自动编码器(Autoencoder,AE)
变分自动编码器(Variational Autoencoder,VAE)
CVAE
VAE的代码实现
总结
参考

2022年第一篇文章,码字不易,求star!


What I cannot create, I do not understand.” -- Richard Feynman

说起生成模型,大家最容易想到的就是GAN,GAN是通过对抗训练实现的一种隐式生成模型。虽然GAN很强大,但其实还有很多与GAN不同的生成模型,最常见的就是基于最大化似然的模型变分自动编码器(Variational Autoencoder,VAE)就属于这种类型。这篇文章将介绍VAE的原理和实现。

自动编码器(Autoencoder,AE)

再讲VAE之前,有必要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动编码器AE,自动编码器是一种无监督学习方法,它的原理很简单:先将高维的原始数据映射到一个低维特征空间,然后从低维特征学习重建原始的数据。一个AE模型包含两部分网络:

  • Encoder:将原始的高维数据映射到低维特征空间,这个特征维度一般比原始数据维度要小,这样就起到压缩或者降维的目的,这个低维特征也往往成为中间隐含特征(latent representation);
  • Decoder:基于压缩后的低维特征来重建原始数据;

如上图所示,这里gϕ为encoder网络的映射函数(网络参数为ϕ),而fθ为decoder网络的映射函数(网络参数为θ)。那么对于输入x,可以通过encoder得到隐含特征z=gϕ(x),然后decoder可以从隐含特征对原始数据进行重建:x=fθ(z)=fθ(gϕ(x))。我们希望重建的数据和原来的数据近似一致的,那么AE的训练损失函数可以采用简单的MSE:

LAE(θ,ϕ)=1ni=1n(x(i)fθ(gϕ(x(i))))2

由于训练AE并不需要对数据进行标注,所以AE是一种无监督学习方法。由于压缩后的特征能对原始数据进行重建,所以我们可以用AE的encoder对高维数据进行压缩,这和PCA非常类似,当然得到的隐含特征也可以用来做一些其它工作,比如相似性搜索等。 ​

AE有很多变种,比如经典的去噪自编码器(Denoising Autoencoder,DAE),与原始AE不同的是,在训练过程先对输入x进行一定的扰动,比如增加噪音或者随机mask掉一部分特征。相比AE,DAE的重建难度增加,这也使得encoder学习到的隐含特征更具有代表性。

作为一种无监督学习方法,AE除了可以对数据降维,还可以用来对深度网络进行预训练。在深度学习早期,由于存在数据和算力限制,训练深度模型是比较困难的,所以常常采用无监督学习方法先对网络进行预训练,然后在具体的任务上进行有监督finetune,经典的工作如基于DAE的堆叠去噪自编码器(Stacked Denoising Autoencoder,SDA)和基于RBM的深度信念网络(Deep Belief Network,DBN)

然而,随着大数据的出现(比如包含1.3M图像的ImageNet数据集)以及网络架构的优化(如ResNet的出现),这种训练方式基本被弃用了,目前的主流方式是先在大规模有标注数据集上预训练,然后用预训练初始化的模型来训练具体的任务。由于标注数据存在成本,但收集大规模无标注数据相对容易,所以最近又开始了无监督训练研究的热潮,一些基于对比学习的自监督方法如Moco和SimCLR等已经可以达到和ImageNet有标注监督训练类似的效果。而今年来,随着vision transformer的大爆发,又出现了基于MIM(mask image modeling)的自监督方法,如MAE和SimMIM,它们都是采用和AE类似的设计架构,这让基于AE的无监督训练方法再次卷土重来。

变分自动编码器(Variational Autoencoder,VAE)

VAE虽然名字里也带有自动编码器,但这主要是因为VAE和AE有着类似的结构,即encoder和decoder这样的架构设计。实际上,VAE和AE在建模方面存在很大的区别,从本质上讲,VAE是一种基于变分推断(Variational Inference, Variational Bayesian methods)的概率模型(Probabilistic Model),它属于生成模型(当然也是无监督模型)。在变分推断中,除了已知的数据(观测数据,训练数据)外还存在一个隐含变量,这里已知的数据集记为X={x(i)}i=1NN个连续变量或者离散变量x组成,而未观测的随机变量记为z,那么数据的产生包含两个过程:

  1. 从一个先验分布pθ(z)中采样一个z(i)
  2. 根据条件分布pθ(x|z),用z(i)生成x(i)

这里的θ指的是分布的参数,比如对于高斯分布就是均值和标准差。我们希望找到一个参数θ来最大化生成真实数据的概率:

θ=argmaxθi=1npθ(x(i))

这里pθ(x(i))可以通过对z积分得到:

pθ(x(i))=pθ(x(i)|z)pθ(z)dz

而实际上要根据上述积分是不现实的,一方面先验分布pθ(z)是未知的,而且如果分布比较复杂,对z穷举计算也是极其耗时的。为了解决这个难题,变分推断引入后验分布pθ(z|x)来联合建模,根据贝叶斯公式,后验等于:

pθ(z|x)=pθ(x|z)pθ(z)pθ(x)

这样的联合建模如上图所示,实线代表的是我们想要得到的生成模型pθ(x|z)pθ(z),其中先验分布pθ(z)往往是事先定义好的(比如标准正态分布),而pθ(x|z)可以用一个网络来学习,类比AE的话,如果把z看成隐含特征,那么这个网络就可以看成一个probabilistic decoder。虚线代表的是对后验分布pθ(z|x)的变分估计,记为qϕ(z|x),它也可以用一个网络来学习,这个网络可以看成一个probabilistic encoder。可以看到,VAE和AE在架构设计上是类似的,只不过这里probabilistic encoder和probabilistic decoder学习的是两个分布。对于VAE来说,最终目标是得到生成模型即decoder,而encoder只是为了辅助建模,但对于AE来说,常常是为了得到encoder来进行特征提取或者压缩。 ​

建模已经完成,下面我们来推导一下VAE的优化目标。对于估计的后验qϕ(z|x),我们希望它接近真实的后验分布pθ(z|x),评估两个分布差异最常用的方式就是计算KL散度(Kullback-Leibler divergence)。对qϕ(z|x)pθ(z|x)计算KL散度,如下所示: ​

DKL(qϕ(z|x)pθ(z|x))=qϕ(z|x)logqϕ(z|x)pθ(z|x)dz=qϕ(z|x)logqϕ(z|x)pθ(x)pθ(z,x)dz; Because p(z|x)=p(z,x)/p(x)=qϕ(z|x)(logpθ(x)+logqϕ(z|x)pθ(z,x))dz=logpθ(x)+qϕ(z|x)logqϕ(z|x)pθ(z,x)dz; Because q(z|x)dz=1=logpθ(x)+qϕ(z|x)logqϕ(z|x)pθ(x|z)pθ(z)dz; Because p(z,x)=p(x|z)p(z)=logpθ(x)+Ezqϕ(z|x)[logqϕ(z|x)pθ(z)logpθ(x|z)]=logpθ(x)+DKL(qϕ(z|x)pθ(z))Ezqϕ(z|x)logpθ(x|z)

最终可以得到:

DKL(qϕ(z|x)pθ(z|x))=logpθ(x)+DKL(qϕ(z|x)pθ(z))Ezqϕ(z|x)logpθ(x|z)

这里我们适当调整一下上述等式中各个项的位置,可以得到:

logpθ(x)DKL(qϕ(z|x)pθ(z|x))=Ezqϕ(z|x)logpθ(x|z)DKL(qϕ(z|x)pθ(z))

这里logpθ(x)是生成真实数据的对数似然,对于生成模型,我们希望最大化这个对数似然,而DKL(qϕ(z|x)pθ(z|x))是估计的后验分布和真实分布的KL散度,我们希望最小化该KL散度(KL散度为0时两个分布没有差异),所以上述等式的左边就是联合建模的最大化优化目标,这等价于最大化等式的右边。这个等式的右边又称为Evidence lower bound,简称为ELBO,这主要是因为pθ(x)一般称为evidence,而由于KL散度的非负性,所以有下述不等式:

logpθ(x)Ezqϕ(z|x)logpθ(x|z)DKL(qϕ(z|x)pθ(z))

所以ELBO是evidence的下限,ELBO是变分推断中经常用到的优化目标。对于VAE,ELBO取负就是其要最小化的训练目标:

LVAE(θ,ϕ)=Ezqϕ(z|x)logpθ(x|z)+DKL(qϕ(z|x)pθ(z))θ,ϕ=argminθ,ϕLVAE

对于优化目标的第二项,即计算qϕ(z|x)pθ(z)的KL散度,首先我们必须要对两个分布做一定的假设:

qϕ(z|x(i))=N(z;μ(i),σ2(i)I)pθ(z)=N(z,0,I)

qϕ(z|x)为各分量独立的多元高斯分布(协方差矩阵为对角矩阵),那么encoder网络预测的就是高斯分布的均值μ和方差σ2(实际处理时预测logσ2,因为该值是无约束的)。而先验pθ(z)为标准正态分布,这样就变成了计算两个多元高斯分布的KL散度。对于多元高斯分布,其概率密度函数为:

p(x)=1(2π)ndet(Σ)exp{12(xμ)Σ1(xμ)}

对于两个多元高斯分布,其KL散度计算推导如下:

KL(p1||p2)=Ep1(log(p1)log(p2))=12Ep1[log(det(Σ1))(xμ1)Σ11(xμ1)log(det(Σ2))+(xμ2)Σ21(xμ2)]=12logdet(Σ2)det(Σ1)+12Ep1[(xμ1)Σ11(xμ1)+(xμ2)Σ21(xμ2)]=12logdet(Σ2)det(Σ1)+12Ep1[tr((xμ1)Σ11(xμ1))+tr((xμ2)Σ21(xμ2))]=12logdet(Σ2)det(Σ1)+12Ep1[tr(Σ11(xμ1)(xμ1))+tr(Σ21(xμ2)(xμ2))]=12logdet(Σ2)det(Σ1)12tr(Σ11Ep1[(xμ1)(xμ1)])+12tr(Σ21Ep1[(xμ2)(xμ2)])=12logdet(Σ2)det(Σ1)12tr(Σ11Σ1)+12tr(Σ21Ep1[(xxxμ2μ2x+μ2μ2])=12logdet(Σ2)det(Σ1)12n+12tr(Σ21(Σ1+μ1μ1μ1μ2μ2μ1+μ2μ2))=12logdet(Σ2)det(Σ1)12n+12tr(Σ21Σ1)+12(μ2μ1)Σ11(μ2μ1)=12(tr(Σ21Σ1)+(μ2μ1)Σ11(μ2μ1)n+logdet(Σ2)det(Σ1))

上述公式的推导涉及到一些线性代数的知识,如矩阵的迹运算(tr),如果不明白可以参考这篇文章。根据上述公式,就可以计算出qϕ(z|x)pθ(z)的KL散度:

KL(qϕ(z|x(i))||pθ(z))=KL(N(z;μ(i),σ2(i)I)||N(z,0,I))=12(tr(σ2(i)I)+(μ(i))μ(i)nlogdetσ2(i)I)=12j=0n((σj(i))2+(μj(i))21log((σj(i))2))

这里n指的多元高斯分布分量的总数,或者说是隐变量z的元素数量。实际上由于qϕ(z|x)为各分量独立的多元高斯分布,这个计算可以简化为先计算单独计算各分量的的KL散度(即一元正态分布),然后对各分量的KL散度求和,因为一元正态分布的KL散度相对容易推导:

KL(N(μ,σ2)N(0,1))=ExN(μ,σ2)[loge(xμ)2/2σ2/2πσ2ex2/2/2π]=ExN(μ,σ2)[log(1σ2exp(12(x2(xμ)2/σ2))]=12ExN(μ,σ2)[logσ2+x2(xμ)2/σ2]=12(logσ2+σ2+μ21)

综上,对于训练数据的一个样本x(i),其KL散度项的优化目标为:

DKL(qϕ(z|x(i))pθ(z))=12j=0n((σj(i))2+(μj(i))21log((σj(i))2))

现在我们来分析优化目标的第一项Ezqϕ(z|x)logpθ(x|z),它一般被称为重建误差(reconstruction error),因为pθ(x|z)正是给定z下生成真实数据x的似然(Likelihood)。对于一个给定的训练样本x(i),我们可以采蒙特卡洛方法(Monte Carlo method)来估计这个数学期望,即从qϕ(z|x(i))多次采样来估计:

Ezqϕ(z|x(i))logpθ(x(i)|z)1Ll=1L(logpθ(x(i)|z(i,l)))

这里的L为采样的总次数,实际上在具体实现上往往L=1,即只随机采样一次(VAE论文中说当训练的mini-batch size足够大时,采样一次是有效的)。另外一个困难的地方,从qϕ(z|x(i))采样这个操作是无法计算梯度的,VAE采用一种重参数化(reparameterization)技巧来解决这个问题,具体地,通过引入一个额外的独立随机变量ϵp(ϵ)来将随机变量z转变成确定变量:z=gϕ(x,ϵ)。由于qϕ(z|x)已经假定为多元高斯分布,使用重采样技巧后则为:

zqϕ(z|x(i))=N(z;μ(i),σ2(i)I)z=μ+σϵ, where ϵN(0,I); Reparameterization trick.

直观上讲,就是首先从标准正态分布随机采样一个样本,然后乘以encoder预测的标准差,再加上encoder预测的均值,这样就能计算该损失对encoder网络参数的梯度了。

根据建模的数据类型,pθ(x|z)分布可以是一个高斯分布也可以是一个伯努利分布,这里以更通用的高斯分布为例。假定pθ(x|z)分布也属于一个各分量独立的多元高斯分布:pθ(x|z)=N(x;μ,σ2I)。由于各个分量独立,所以我们可以单独计算每个分量:

logp(x|z)=log12πσ2exp((xμ)22σ2)=log12πσ212σ2(xμ)2

对于这个高斯分布的标准差,我们往往假定它是一个常量,而均值是由decoder预测得出:μ=fθ(z)。那么则有:

logpθ(x(i)|z(i,l))=C1+C2dD(xd(i)(fθ(z(i,l)))d)2

这里C1C2均是常量,而D是变量x的维度大小。如果忽略常量C1的话,那么重建误差其实就是L2损失。上面我们是假定pθ(x|z)分布是一个高斯分布,如果pθ(x|z)是一个伯努利分布即0-1分布的话,此时decoder直接预测概率值(sigmoid激活函数),重建误差就是交叉熵,:

logpθ(x|z)=dD(xdlog(fθ(z)d)+(1xd)log(1fθ(z)d))

根据上述分析,对给定的一个训练样本x(i),其训练损失(假定是高斯分布)为:

LVAE(θ,ϕ,x(i))=Ezqϕ(z|x(i))logpθ(x(i)|z)+DKL(qϕ(z|x(i))pθ(z))1Ll=1L(logpθ(x(i)|z(i,l)))+DKL(qϕ(z|x(i))pθ(z))=CLl=1LdD(xd(i)(fθ(z(i,l)))d)2+12j=0n((σj(i))2+(μj(i))21log((σj(i))2))

如果把KL散度项看到一个正则化的话,那么VAE的损失函数就是重建误差+正则化,这样VAE就可以看成是一个加了约束的AE。VAE的整个训练流程如下所示:输入x,encoder首先计算出后验分布的均值和标准差,然后通过重采样方法采样得到隐变量z,然后送入decoder得到重建的数据x

训练完成后,我们就得到生成模型pθ(x|z)pθ(z),其中pθ(x|z)就是decoder网络,而先验pθ(z)为标准正态分布,我们从pθ(z)随机采样一个z,送入decoder网络,就能生成与训练数据X类似的样本。

CVAE

条件变分自编码器(Conditional Variational Autoencoder,CVAE)是VAE的一个变种,相比VAE,CVAE要估计的是一个条件分布pθ(x|y),同样地,我们引入隐变量z来进行变分推断。此时,给定一个输入y,从先验分布pθ(z|y)中采样一个z,然后根据分布pθ(x|z,y)生成一个样本x,因而这里要求解的生成模型是pθ(z|y)pθ(x|z,y)。这个生成模型可以用两个网络来学习,其中一个网络来学习先验分布pθ(z|y),另外一个网络来学习条件分布pθ(x|z,y)。在VAE,我们假定先验pθ(z)为标准正态分布,因为不需要单独的网路来学习;而在CVAE中,先验分布pθ(z|y)是一种条件先验,如果假定z是独立与y的话,那么此时先验分布pθ(z|y)=pθ(z),更进一步地也可以简化认为先验为标准正态分布。 同样地,我们另外采用一个网络qϕ(z|x,y)来估计后验分布pθ(z|x,y)。同样地,我们可以推导出ELBO:

logpθ(x|y)Ezqϕ(z|x,y)logpθ(x|z,y)DKL(qϕ(z|x,y)pθ(z|y))

那么对于CVAE,其优化目标为:

LCVAE(θ,ϕ)=Ezqϕ(z|x,y)logpθ(x|z,y)+DKL(qϕ(z|x,y)pθ(z|y))θ,ϕ=argminθ,ϕLCVAE

对于上述优化目标的处理,同样地可以采用和VAE一样的分析过程,这里不再详细展开,具体见CVAE论文。下图为CVAE的一种实现方式(这里先验简化为标准正态分布):

对于VAE和CVAE,它们最重要的区别是数据是如何生成的,对于VAE,数据的产生认为是pθ(x|z)pθ(z),而对于CVAE,其数据的产生是pθ(z|y)pθ(x|z,y),不同的数据产生方式导致了不同的建模方式和ELBO,但两者用的变分推断理论是一致的。 ​

VAE的代码实现

这里以MNIST数据集为例用PyTorch实现一个简单的VAE生成模型,由于MNIST数据集为灰度图,而且大部分像素点为0(黑色背景)或者白色(255,前景),所以这里可以将像素值除以255归一化到[0, 1],并认为像素值属于伯努利分布,重建误差采用交叉熵。 首先是构建encoder,这里用简单的两层卷积和一个全连接层来实现,encoder给出隐变量的mu和log_var:

class Encoder(nn.Module):
    """The encoder for VAE"""
    
    def __init__(self, image_size, input_dim, conv_dims, fc_dim, latent_dim):
        super().__init__()
        
        convs = []
        prev_dim = input_dim
        for conv_dim in conv_dims:
            convs.append(nn.Sequential(
                nn.Conv2d(prev_dim, conv_dim, kernel_size=3, stride=2, padding=1),
                nn.ReLU()
            ))
            prev_dim = conv_dim
        self.convs = nn.Sequential(*convs)
        
        prev_dim = (image_size // (2 ** len(conv_dims))) ** 2 * conv_dims[-1]
        self.fc = nn.Sequential(
            nn.Linear(prev_dim, fc_dim),
            nn.ReLU(),
        )
        self.fc_mu = nn.Linear(fc_dim, latent_dim)
        self.fc_log_var = nn.Linear(fc_dim, latent_dim)
                    
    def forward(self, x):
        x = self.convs(x)
        x = torch.flatten(x, start_dim=1)
        x = self.fc(x)
        mu = self.fc_mu(x)
        log_var = self.fc_log_var(x)
        return mu, log_var

对于decoder,基本采用对称的结构,这里用反卷积来实现上采样,decoder根据隐变量重构样本或者生成样本:

class Decoder(nn.Module):
    """The decoder for VAE"""
    
    def __init__(self, latent_dim, image_size, conv_dims, output_dim):
        super().__init__()
        
        fc_dim = (image_size // (2 ** len(conv_dims))) ** 2 * conv_dims[-1]
        self.fc = nn.Sequential(
            nn.Linear(latent_dim, fc_dim),
            nn.ReLU()
        )
        self.conv_size = image_size // (2 ** len(conv_dims))
        
        de_convs = []
        prev_dim = conv_dims[-1]
        for conv_dim in conv_dims[::-1]:
            de_convs.append(nn.Sequential(
                nn.ConvTranspose2d(prev_dim, conv_dim, kernel_size=3, stride=2, padding=1, output_padding=1),
                nn.ReLU()
            ))
            prev_dim = conv_dim
        self.de_convs = nn.Sequential(*de_convs)
        self.pred_layer = nn.Sequential(
            nn.Conv2d(prev_dim, output_dim, kernel_size=3, stride=1, padding=1),
            nn.Sigmoid()
        )
        
    def forward(self, x):
        x = self.fc(x)
        x = x.reshape(x.size(0), -1, self.conv_size, self.conv_size)
        x = self.de_convs(x)
        x = self.pred_layer(x)
        return x

有了encoder和decoder,然后就可以构建VAE模型了,这里的实现只对隐变量通过重采样方式采样一次,训练损失为KL散度和重建误差(交叉熵)之和:

class VAE(nn.Module):
    """VAE"""
    
    def __init__(self, image_size, input_dim, conv_dims, fc_dim, latent_dim):
        super().__init__()
        
        self.encoder = Encoder(image_size, input_dim, conv_dims, fc_dim, latent_dim)
        self.decoder = Decoder(latent_dim, image_size, conv_dims, input_dim)
        
    def sample_z(self, mu, log_var):
        """sample z by reparameterization trick"""
        std = torch.exp(0.5 * log_var)
        eps = torch.randn_like(std)
        return mu + eps * std
    
    def forward(self, x):
        mu, log_var = self.encoder(x)
        z = self.sample_z(mu, log_var)
        recon = self.decoder(z)
        return recon, mu, log_var
    
    def compute_loss(self, x, recon, mu, log_var):
        """compute loss of VAE"""
        
        # KL loss
        kl_loss = (0.5*(log_var.exp() + mu ** 2 - 1 - log_var)).sum(1).mean()
        
        # recon loss
        recon_loss = F.binary_cross_entropy(recon, x, reduction="none").sum([1, 2, 3]).mean()
        
        return kl_loss + recon_loss

模型训练完成,可以从标准正态分布随机采样,然后生成新的样本,下图为一些模型生成的样本:

VAE虽然主要用于生成,但是作为一种无监督学习方法,也能用于提取特征,下图为从MNIST验证集中提取的中间隐含层特征(encoder属于的mu)的TSNE可视化,可以看到不同类别的隐含特征具有一定的区分度:

这里额外要提的一点,VAE模型比较容易出现posterior collapse问题,简单来说,就是由于decoder足够强大,可以不依赖隐变量而直接学习到了数据分布,此时:qϕ(z|x)=pθ(z),pθ(x|z)=pθ(x)。这对生成模型没有太大的问题,但是如果你用VAE提取特征的话,就不行了,因为隐变量和原始数据之间没有联系了。这个问题具体可以看看这篇文章Understanding Posterior Collapse in Generative Latent Variable Models。对于posterior collapse问题,也有很多改进方案来解决或者避免,比如VQ-VAE,后面会有新的文章来讲解。

代码的实现放在github上,具体见GitHub - xiaohu2015/nngen

总结

这篇文章简单讲述了自动编码器的原理,并重点介绍了VAE模型的原理以及它和AE之间的联系,最后给出了一个具体的VAE代码实例。VAE模型涉及比较复杂的数学建模,理解它需要花费一定的精力,这里特别感谢一些优秀的文章(见参考)。 ​

参考